早上是被苏墨蓝的电话强行叫醒的,这几日乱七八糟的事情实在太多,先是顾问部,再是布布姐,而后还有南惠的事情,这些事情都挤到一起爆发,我确实太累了。起床草草洗漱完毕,临出门前拿出手机瞥了一眼,五月十三日,周三,距离毕业季只剩下两天。
想到之前纠结准备了那么久的事情在两天后就要到来,我情不自禁的喃喃道:“你到底是想做什么呢?”
虽然还是清晨,但五月的天气已经偏热,而且恰好今日还非常闷,一路骑车从男生宿舍抵达主楼的时候,额头上已经惹了一层细密的汗水,顺着脸颊挂到了脖子上。
“喏,拿着吧。”我还没顾得上抹去头上的汗珠,一张湿纸巾已经递了过来,回过头,苏墨蓝正含笑看着我。
我不知为什么有些刻意的瞥了一眼她手中湿纸的牌子,还是和几年前惯用的牌子一样是维达,我忽而愣了一下,一时忘了接过湿纸巾。
“拿着呀。愣着干什么啊”苏墨蓝见我半天没动,干脆一下把湿纸巾塞到我手里。可没想到她在把湿纸巾放到我手里的瞬间也一样愣住了。
我想她一定是和我一样想起了过去的事情,维达这个牌子的纸巾是当初我推荐给她的,还是三年之前,一次我们在路边摊吃完小吃满嘴油腻,两人都没有带面纸,只能跑去路边的超市临时买纸巾,也就是那次,我告诉她vinda这个牌子的纸巾不仅大众,而且标志上蔚蓝的浪花比较符合苏爷的气质,后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买面纸和湿纸就只买这个牌子了,更不知道这个习惯她至今保留。
所有的被时间压制下去的回忆接踵而来,但我明白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,赶忙摇了摇头,把胡思乱想甩掉,结果纸巾在额头抹了几下,退了几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讪讪道:“谢谢苏爷,差不多到时间了,我们快上去。”
苏墨蓝也默默退后几步,和我拉开距离:“嗯,那就快点吧,再过一会儿就到上课高峰期了。”
接着她背好背包,快步往主楼里面走去,看着她的匆匆行进的背影,我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,踱步跟了上去。
苏墨蓝和我约定的时间比较早,恰好卡在了清晨第一节课之前,加上主楼用于教学的教室不如其他地方多,所以现在这个时刻电梯里什么人都没有,我和苏墨蓝保持着一定距离一言不发的站定,一般来说,只要苏爷在场,气氛绝对不会陷入尴尬,因为苏爷漂亮又健谈,很招人喜欢,大家也都愿意她的气场走。
但这一次不知为何,气氛却非常非常的尴尬,说起来,其实自从那一次苏爷喝醉之后,我和她的对话就开始若有若无的不自然起来,我也喝醉过,只要不是断片,大部分情况下醉酒者的意识是很清醒的,所以大概那晚苏爷还是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的,也许是那些胡言乱语让她变成了现在这样。
我其实有点受不了这种无言尴尬的气氛,死死盯着电梯上的数字,它们一格一格的跳着,就在快要跳到13楼的时候,苏爷却不合时宜的在我背后开口了:“小北,这件事之后,你能不能听我说几句。”
那个声音淡淡的,冰冷的出奇,我讶异的回过头,对方的眼神也一刻不离的注视着我,在那个眼神里我读到的只有不允许我拒绝的坚持和坚定。没有办法,我只好点头,发出一个音节:“好”
而后头顶响起叮咚一声,电梯终于在13楼稳稳的打开了。
这已经算是我第二次正正式式的来这一层了,我还记得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,也是顾问部遇到大危机,我被布布姐莫名其妙的拉到这里来,莫名其妙的冒名顶替起了她的男朋友,莫名其妙的拿到了学生干部代表证书,而如果严格来讲,所有的纠缠,所有的错误都是那一刻开始的,我不计较后果,不做调查的介入让所有人都偏离了原来的轨道,林雪说的没错,我从来没有弄清自己想要的东西,只是我以为自己懂了,以为自己了解了,最后其实不过是跳到了;另一个错误的地方而已。
想着这些,我自嘲一笑,低低倒:“所以,我们想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?”
苏墨蓝从我身后绕过来,幽幽的看了我一眼,又看了楼道尽头那个党政办公室一眼,道:“走吧,把你需要的真相,还有你想要的东西全部找出来。”
我点点头,跟着苏墨蓝穿过幽静的长廊,站定在最后一间房间门前,伸出手敲了闭合的木门,很快,那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:“请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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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点少,挤时间在网吧码的,赶着晚上回去上课,只能把篇章截断。